Sunday, June 27, 2010

故乡 - 晓正(新山)

“故乡” 是祖先流浪的最后一站,我的出生地及成长的地方。

我在<旧新邦>出世,小时候和祖母、父母、兄弟、姐妹在<新邦>住了十多年。清静的小镇有200多户人家,纯朴的村民多以割胶为生。60年代的小学是一所板壁、锌板屋顶的简陋建筑物,校长和老师们都来自他乡,我就在那小乡镇修完了我的启蒙教育。升上初中后因政府考试不及格就只好离乡背井,很幸运地碰到好友带我到马六甲继续深造。

每次回想起童年那段蛰居在乡下的岁月,美丽的记忆总是在脑海里浮现,故乡总是很美的。真怀念儿时与家人的一些生活片段:记得小时候,清晨的雾气好大,好冷,我骑着脚车跟随在老爸后面去胶园割胶,中午回家途中在<西隆坡>临时屋的茶餐室休息时,老爸买了一个大包给我,并将一杯浓浓的热咖啡加水倒入小盘,让我捧着盘子一边吃,一边小口地啜着喝,真有趣!还有:短暂寄居在榴梿寮里看守及捡榴梿的乐趣;夜里在阴暗的煤油灯下温习功课;晚间饭后在五脚基的长木凳上闲聊话家常……

这里也有我儿时成长的玩伴,我们攀爬树木采红毛丹;去<加杯河>泼水嘻戏;抓“豹虎”来打斗论输赢;到河边抓小鱼、抓蜻蜓;玩汽水盖;到胶园检树胶种子;用自作的木板拍打羽毛球;玩马轮,玩小石子;放风筝……我们尽情挥洒天性,有什么玩什么,玩到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夜了回家时被父亲责骂一顿也不当一回事,那是天真无邪的乐。

校园里的老同学依稀还记得几个模糊的脸孔,大部份同学的名字都已经记不起来了。报纸上偶尔出现<新邦>的新闻或村民的名字时,我都会略略阅读,似乎在寻找熟悉的名字,这大概是出自于一份关心与念旧吧!然而每次想起还是免不了会怀念这个小镇的过去。目前<新邦>破旧的锌板屋还在,白蚁丛生,自从老妈子搬走后,老厝已经没有人居住了。童年的故乡给我童年的欢乐,随着时间的消失,让我一生无法忘怀。离开家乡已经将近50年的时间,每一次的返乡时间总是少之又少。回忆故乡,心中总会涌起了一种淡淡的爱,这大概是乡情吧!或许,只有这样,才是生命中真正的味道。

友人离乡多年定居在异乡,过着不同的生活。有些异乡客盼望着再离乡,去创造另一个故乡。人各有志,我深深地祝福他们生活会更加美好。我呢,漂泊了数十年,岁月悠悠,年岁渐长人已累,回过神时,脸上的皱纹已经悄悄攀附,白发苍苍,归乡?或许时间到了,就像候鸟一样返回家乡。

故乡就是心越走越近,而人越来越远的地方。

朵朵白云,飞向我的故乡……

稿于:18.06.2010

Saturday, June 19, 2010

借钱

向人借钱就是使用别人口袋里的钱。一般小市民多数是逼于穷困才不得已开口向亲戚朋友借钱。急着筹钱治病,供子女读大学或生意上寻求资金周转才无奈地开口向人借钱。但有一些人借钱渡日是他生活的一部份,有接有还潇洒自如,但加利息。最糟糕的那种人是一年到头东借西借,向甲借钱来还乙,向乙借钱来还丙,向丙借钱来还甲,还卡债,还人情债,还车期、屋期,有永远还不完的债务。搞到最后债台高筑,泥足深陷,无法如期偿还,人人皆知时借不到钱,东躲西躲,无脸见人,朋友变成不是朋友。走头无路时只好借阿窿,后果堪忧!拖欠人情债最好拿出诚意设法偿还,这样最少还能保住您的信用及友情。

借钱给人最好先作好心理准备,这是一笔讨不回的债,好比拨出去的水,有去没回。万一有朝一日果然归还,就当作花红好了,钱还了友情当然也可重新检讨。为了保住良好的友谊,讲钱伤感情,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鲁迅的留言: “不借钱给人,也不向人借钱。”

Saturday, June 12, 2010

待人

您怎么对人, 不代表人家会怎么对待您。尤其在对人特别好的时候,更别梦想他一定会对您好。对别人好是您自己心甘情愿的,只要自己感觉舒服就好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往往是建立在双方的利益上。如果有一位关心您的朋友对您好而又没有厉害关系,那是您的福气。随着年龄渐长,我要找一位老友陪我喝一杯咖啡都不容易。

Saturday, June 5, 2010

简单也能幸福

您不用大富大贵,大鱼大肉,幸福可以很简单。小时侯,有一次放学回家时,我被雨淋湿感冒发烧,母亲见了赶紧到厨房去煮了一碗热腾腾的米粉汤,加上少许胡椒粉,棒到我面前叫我趁热吃。一会儿我的烧就退了,头也没有疼了。这种温馨的爱温软了我的心,幸福就这么简单。一杯咖啡,一碗米粉汤,短暂的相处,一个会心的微笑,一首情歌,一句安慰的问候,因为有爱,有关怀,都能让我尝出幸福的滋味。原来生活中处处都隐藏着满满的幸福,让我们去捕抓及收藏。

Tuesday, May 26, 2009

到渔村工作的头一天 - 曲河

毕业后,在载浮载沉的失业浪潮中,穷愁潦倒的度过了将近一年的光景, 工作音讯杳然 , 感觉有些自爆自弃.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有一天, 终于接到某公司的通知约定面试。在面试时,才知道工作的地点是在东海岸登嘉楼的一个小市镇 …… 是一个渔村。凭着地理常识的推测,想像那是一个交通不便,人烟稀少的荒凉地方。该地方距离家乡至少有五百公里,一时要离乡背井到这么遥远的地方工作,初时心里有些依依不舍,可是为了工作,就只得接受。另一方面, 由於走出校门后那一段求职的日子, 曾经历过一些挫折, 意志消沉不少, 理由是理论尚可, 但实际经验却嫌不足. 因刚从学校出来, 一切都不熟悉, 待遇方面就任由老板开价, 偏低得离谱. 我都不敢讨价还价.

当我抵达这个渔村时, 立刻改变了先前的印像. 那是一个相当热闹的村镇, 街场中心店屋并排, 有熟食摊、咖啡店、什货店、葯材店及百货商店等. 晚上供人消遣休闲的去处有一间Rest House 和两间戏院. 此外还有一所医院、 四所小学、 一所中学和邮政局….出乎我意料之外, 以为吃的都一定是“价廉物美”, 却反而相当贵. 至於日常用品、衣服、鞋子等的售价就贵得多, 有些甚至是贵得离谱.

表面看这渔村甚朴素, 没有繁华社会的浓妆艳饰, 只轻披一层淡淡的青衣. 闹市的繁喧离它远去. 它的对面有几个小岛安祥的躺着, 绿意怏然. 天上白云飘扬, 在本土和小岛间隔着一条水道, 清澈碧绿. 在日光的斜映下, 烟波荡漾. 该村镇的人口以马来人为主, 华人多集中在街场中心. 在街市后的乡村地方多为马来友族居住, 那儿可以看到稀落的浮脚屋和一株株的椰树. 此外, 就是一片绿油油的森林. 我思忖, 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也算不坏啊!

别小看那是一个在地图上不引人瞩目的地方, 经营木板及木桐买卖的公司就有好多间. 我就在一间木业公司担任会计员, 是接替一位欲辞职而另谋高就的职员的工作. 在抵达该地的中午, 没事可做, 就跟随老板到贮存木桐的“码头”去见识一番. 初听到要去码头, 以为那是一个海港泊着几艘货船, 等待运载堆积在码头的木桐; 或许那儿有一条河流纵贯其间, 砍伐后的木桐就拖曳掉入河中,随河水漂流至板厂去......一路上, 车子在大森林中蜿蜒曲折的黄泥路上, 颠颠簸簸的行驶着, 路旁的树林, 一株株高耸入苍穹. 有时侯就在转弯抹角处, 深谷幽幽, 老板小心翼翼的驾驶着车子, 不久, 终于抵达一个空旷的地方, 只见一枝枝砍伐后的木桐, 东一堆, 西一堆, 结结实实的叠垒着. 老板指着说: “这就是码头.”原来码头是这个样子的! 听他和朋友议论, 这批木桐估计有七、八十吨. 我心顿时起了疑团, 木桐既以吨数计, 吨数是属於重量的计算单位, 若要测定木桐的重量, 岂不须具备一个大秤. 后来听他解释, 木桐的吨数是测量体积的; 换言之, 是根据其直径和长度计算的. 至於木板的测定, 亦是以体积计算的, 即宽度乘厚度再乘长度. 初来时, 一切都很生疏, 可是觉得新鲜.

从森林回到街场时, 太阳已经沉入西边冥冥乎的无底深渊, 天色渐趋灰暗. 街场这时开始热闹起来, 家家户户大放灯火. 冲过凉后精神爽朗了许多. 今晚适逢当地酬神戏剧演出, 在一位同事的陪同下, 随着三三两两的人群走动, 最后汇集於戏院后旷地的人山人海中. 戏棚就塔在那儿.供香客酬神的庙宇正和这戏棚遥遥相对. 只见庙内烟火缭绕, 善男信女在膜拜. 近十几年来, 地方戏剧的发展日渐式微, 为图求生存, 也跟随“时代”的需求,学起时髦来, 在未正式演出戏剧之前, 先安排了一个时代歌曲献唱的节目, 因此吸引了不少的红男绿女来观看. 我们在那儿逗留了约莫半个时辰, 才离开这喧闹哄哄的地方.

回到了宿室, 我又认识了一位新同事. 这位仁兄个性坦率, 幽默健谈, 彼此谈得很投机. 今晚, 我发觉和同事们都有一些共同点, 大家都是年轻小伙子. 充满着理想. 大家都是离乡背井, 迢迢千哩外前来这里谋生, 早期的家庭背景都没有好过. 算起来, 我还比他们幸运. 他们有些在小学毕业后, 因家境贫穷就出来社会谋生了。

楼下是办公室, 楼上是供员工住宿. 我们东西南北闲聊了许多, 谈各自的遭遇及当地的民俗风气, 时间悄悄地从声音中溜走. 夜深人静, 同事们都陆续上楼休息. 我推开窗扉看着一轮明月高挂冥冥苍穹, 楼下的庭院对面人家的屋子、河边及小岛, 仿佛披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不觉萌起了淡淡的乡愁. 心想, 头一天来此地工作就这样过去了.






稿于 02.12.1976。
18.05.2009修正。



感谢曲河兄提供稿件, happytey在此深表谢意。

Sunday, January 18, 2009

乌镇一日游












在<外婆家>用过晚餐后, 时间已是下午六点钟. 初冬的夜晚提早降临. 细雨稀稀落落,窗外温度, 零下2度, 没有下雪. 但冬天特有的寒意无处不在. 厚厚的手套也阻挡不了冷飕飕的风肆无忌禅地刺入我的肌肤. 巴士继续摸黑向前行驶. 半小时后,我们在远处望见了<乌镇>的牌子.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有人是为实梦闯进了这世外桃源,有人是带着balik kampong 的心情来这里享受短暂的和谐与宁静.有人是为了寻找1200多年文化底蕴的乌镇而来.更多的人是漫无目的地而来, 只因那是旅游配套的一部分, 别无选择..来乌镇的人都带着不同的故事而来.

夜晚的乌镇好美! 宛如一颗璀璨闪光的明珠, 桃红柳绿的景色, 小桥流水人家的风格给人一种淳朴的夜韵, 清幽美好的感觉, 更给人一种新鲜,舒展的艺术享受.

是夜, 游客渐渐稀少, 寒风息息.一个人徘徊在景区里,举目远眺, 古桥上面灯光照出的色彩, 桥洞里镶嵌着无数盏彩灯, 灯光映入河面, 把一座座古桥倒影在河面上. 一眼望去,水巷的小船悠然荡漾,灯光点点, 景色迷人. 流连在那清纯的巷陌中,享受那江南水乡潺潺的内函, 堪称人生一乐事.

隔日,踩着夹在斑驳老墙间的青石板路,眼前是一条悠长弯曲的古河道,两旁种着垂柳, 长长的柳条一直垂到河面,此景有如一幅水墨画,为古镇增添了一丝温柔.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逢源双桥.在隔岸望去,这两座石拱桥的半圆形桥孔倒映水中, 虚虚实实, 两桥相映, 形成桥中桥. 真乃桥景一绝.

长长的街道,走着走着, 似乎总也走不完尽头. 我彷佛听到大小店铺自家的呐喊叫卖声, 有米店,有油店,有药材店,有茶楼, 有面馆,有饭庄, 酒楼, 有医馆,有庙宇,也有唱戏卖艺的, 我彷佛又回到了时光的遂道.

向前走, 我们已来到了尽头林家铺子. 您还记得矛盾这位著名作家的小说<林家铺子>吗?

我为梦而来. 梦醒,告别乌镇. 告别了小桥流水人家.




作者:晓正

Saturday, November 29, 2008

父亲 - 曲河

在我一生中,最令我难忘的是1971年发生的一件事情。在我获准向学校当局申请休学长达一年后,在亲友的介绍下,到新加坡某电器行工作,待遇非常菲薄。料不到工作没2个月家里发生了剧变。原来家人工作的工厂发生了工潮,厂内许多工友遭解雇的解雇,被捕的被捕。不幸地,在厂内工作的姐弟俩也受牵累而失去自由。那时候,父亲一直嘱咐我不可回去,说是年轻人易受注意。其后一两个月,我就一直呆在狮城,算是避避风险,孤独加上思家的情怀,令我感到日子实在难捱。


在盼望中,父亲终于抽空出来探望我, 一连两个月没见面,人变得消瘦许多,彷佛是苍老了十多岁, 说话时两道眉毛一直深锁着, 眼睛也快要眯成一条线。他这次出来一方面是告诉我家里的近况, 免得我牵挂。 另一方面是怕我不够钱花, 想拿一点钱给我用。那时我的确手上没什么钱,而且离出粮的日子还远, 但我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他的钱,说可以和老板借粮。 他“呵”了一声,但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廿元现钞给我。我不肯收下,他却坚持着说:“先收下也是一样”,于是我只好收下。接着他又说姐姐和弟弟到现在还未放出来, 四处找人担保说情都没有下文。由于这次工潮,会仔走得走, 散的也散掉了,自己做会头亏了大空,这次亏了好几千。为了还债,家里值钱的东西,典当的典当,变卖的变卖,母亲的私蓄也已掏空。到目前该还的债也还得七七八八了。他又说, 母亲由于经不住这次剧变的打击终于病倒了。至于三妹, 刚好小六毕业,因为家中泛人料理家务,只好留下她顾家。想不到小小的年龄,就失去念书的机会,我心里实在难过。


父亲叹了一声说:“这也许是天意,要避也避不了,现在只好一切从头做起”。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出心中的打算,要我今年六月回校复学。他说假如我在高中毕业没有考进大学,他是不会勉强,既然已考取进入,就应该鼓起勇气继续念下去, 千万别放过一生中难得的机会。 当时我没立刻答应他,想起读书这一回事在高中时就感觉非常厌倦,对于追求将来理想前程无一明确的概念,只求能找一份工作支持自己而不依赖家人就好了。况且这次发生剧变,父亲能否在厂内继续做下去,还是个疑问,这使我顾虑多多了。父亲似乎了解到这点,分析说经济方面不用太操心,因目前在银行还有二,三千元的存款,在加上两年后他的保险期满,可以领出一笔钱,此外家人的省吃省用,就可足够我在大学的几年费用了。至于他的工作,不用为他心愁。他说能念完大学对我将来找工作也比较容易,不用像他一般终日忙忙碌碌,同时对弟妹的将来也能照顾。其时我沉默不语。


过后父亲和我离开海南二街幽暗的楼子到附近的茶室喝茶。 在茶室内,他向我说了一番鼓励劝勉我的话。谈了一会儿,他说要立刻赶回去,因明天工厂要起“早火”, 另一方面怕家里人掂念,于是站了起来,付了钱,我想要挽留他多留下一片刻以了解家中的事情也不可能,心中有说不出的落寞与愁怅。


步出茶室,我打算陪送他到要进入联邦的巴士车站,一路上他一直催着我先回去,说是天气转凉,快要下雨了。我心中暗怨他太过操心,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坚持着要去,并藉口说要去买一些用品。我们步行来到了灯火辉煌,人群熙攘往来的夜市集场, 向四周摆摊浏览一番, 各自买下了一些东西。一会儿,我们来到了十字路口,这次他再也不肯让我陪送了,只好目送他越过马路去。他向前走没几步,突然止了步,又转过头来,看到对面的我,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越过了马路,他向我笑着说,这里摊子摆着的橙很新鲜,要买下叫我带回去吃。说着就紧拉着我的手到这摊子。他拿了几粒橙子,送上眼前看了看,然后问道:“阿叔,这些橙怎样卖?“正在忙着应付顾客的一个中年胖子回答说:“一块钱五粒。 ”“哎呀!这么贵,可以多一粒吗?”看来那中年胖子不甚计较似的说:“其实一块钱五粒并不贵,啊呀! 六粒就六粒吧!”看着父亲当时躬着身子与人讨价还价的样子,不禁心中涌起一阵心酸和难受! 他把橙交给了我,觉得再没什麽事情了,就和我挥手回去,看着他孤独消瘦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人群中,我的眼泪禁不住掉了下来。


那天晚上我躺在地板上,想了好多好多,一直都没睡着,又是失眠了。


几个月后,父亲还能继续在厂内工作。我也办了复学手续,重投大学的怀抱。


在大学度过了拚搏煎熬的三年岁月,总算是完成了学业,父亲终于盼到能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他向厂方请了事假后,当天一大清早便赶来学校。


还记得我们父子俩坐在礼堂台下,父亲从口袋里取出并戴上老花眼镜想看典礼程序表。我凝视着父亲那长满了肉茧的双手与及那残留点点黑油渍,那是父亲长年累月在机器房内工作所形成的。父亲曾自嘲说,即使用沙纸磨也无法磨去手掌的油渍。


在典礼前的那一段时间,我一直俯首与父亲细语, 当时我也不晓得是否有熟人经过。当父亲看到我列队上台领取文凭后回到座位,他锭出了那难得一见的笑容。我也感到非常欣慰,终于没让父亲失望。


踏出校门后,我在那载浮载沉的失业浪潮中觅职,始终无法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如此磋砣约莫一年的光景, 感到有些自暴自弃。 而父亲还是如以往般终日劳碌,为生活操劳,想了感到很歉疚。


然而我坚信,往后的日子一定要改变过来。




稿于 30.3。1977。
28.11.2008修正。





备注:

曲河兄提供感人的故事(touchy story), happytey在此深表谢意。